参加《陈胜利<不登堂集>座谈交流会》有感
作者:海之韵
三月三十日下午,《陈胜利<不登堂集>座谈交流会》在湖光大厦的二楼举行,来参加座谈会的有厦门六中老三届联谊会的名誉会长、会长、副会长,陈胜利的六中老三届同班同学、好友以及知青文学沙龙成员等几十人,谢春池主持了会议。在会上,许多人热烈发言,发表了对《不登堂集》诗集的评论以及表达了对作者的赞誉之词,有些话我也有同感。
我和陈胜利以前不认识,现在也不能算是,最早我是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,后来也见过他几次,只是没逮着机会与之交友,有关他的事我是从孟荣君那里略知一二的,孟荣君每每提到他,总掩饰不住对他的赞许之情。他为人仗义,这次六中老三届联谊会出《咱们六中老三届》这本书,他也慷慨解囊。
陈胜利的部分诗词我早有读过,在《咱们六中老三届》里收录了他的29首诗词,那时,孟荣君和我是《咱们六中老三届》的编辑,编辑了他的诗词,当时我还把他的诗词按照诗词的写作格式重新排列,也便于读者阅读。
开完座谈会后,晚上拿起《不登堂集》诗集,从“本书题记、序一、序二、自序、作者简介”等篇幅粗览了一遍,对作者出书有大致的了解。
我对诗词懂的不多,以前读唐诗宋词,只挑好词好句、好读好记的,读的不多,加上记性也不好,能记得住的诗词也不多,对诗词谈不上有什么见地。
虽然还没有通读陈胜利的《不登堂集》的诗词,但总觉得他的诗词写得不错,言之有物,通俗易懂,写的都是我们日常生活的所见所闻,很有亲切感,很适合我们初学者阅读。
如七绝《买菜》,以“米面鸡鸭鱼肉醋”开头,二联“手持快刀口吆呼”为卖菜的场面,三四联“提篮欲去妻追住,菜价翻新钱有无?”,从动作到语言,形象地讽喻了物价。此诗初看还不觉怎样,多读几遍就觉得有味了。能把日常生活的所见所闻用古诗词的方式表现出来,本身就不容易,还能写得有声有色,又有讽喻效果,就更不简单。像这样的例子诗集里还很多,读者可以自己慢慢去品读。
我觉得《不登堂集》诗集从编排的角度看,存在一些可待商榷的地方:
1、诗词的编排是否可以按其格式来编排,比如,词分前后阕,并标明格式;诗也是这样,标明格式(最好标明韵脚,平齐或仄起),这样会更便于读者阅读(特别的对初学者)。如:
【减字木兰花】 风吹何处
陈胜利
2012年1月5日
风吹何处?借我三千催雨露。无力斜阳,雪满青山孤落黄。
冷梅吐紫,寒怯疏枝春悄至。且待云舒,携酒花间笑品鲈。
(双调四十四字,前后阕各两仄韵,两平韵,每句不同韵,换韵方式“甲乙丙丁”。)
词牌格式
(平)平(仄)仄,(仄)仄(平)平平仄仄。(仄)仄平平,(仄)仄平平(仄)仄平。
(平)平(仄)仄,(仄)仄(平)平平仄仄。(仄)仄平平,(仄)仄平平(仄)仄平。
2、《不登堂集》每首诗词都没有标明写作时间,也是缺憾。
3、我看每页一首诗,留的空间还很大,每首诗词如能设计一个边框图案更妙。
《不登堂集》诗集作者谦虚“不登大雅之堂”,然,其诗词编辑还是要按登大雅之堂的规格来要求方显品味。
以上纯属个人浅见,只供参考!
陈顺利对唐诗宋词学习研究时间不长就能写出这样不错的古诗词来,这也是给我们一个榜样、一个启示,我们写散文也应该要这样,不能只是一味平白直抒,要掌握一点技巧,要像他一样,多读一些现代散文精品,多学多练,从模仿开始,慢慢摆弄,写多了自然会有所收获,和他一样,说不定也能搞出点什么名堂来。
2014年3月31日
“捉住了老鸦在树上做窝”——读瞿秋白《多余的话》有感

时间:2014-05-27 14:26
散文来源:散文在线
散文作者: 海之韵点击:1648次
题记:这是我参加知青文学沙龙后写的第一篇文章,也是博客日志的第一篇,有纪念意义。 说到瞿秋白,首先要解决一个心中的疑虑问题,现在很多人还模摸糊糊认为《多余的话》有叛变投降的自白书的嫌疑,对这问题,早在1980年10月19日,中共中央办公厅转发中纪委《关于瞿秋白同志被捕就义情况的调查报告》明确宣布:“《多余的话》文中一没有出卖党和同志;二没有攻击马克思主义、共产主义;三没有吹捧国民党;四没有向敌人乞求不死的意图。”“客观地全面地分析《多余的话》,它决不是叛变投降的自白书。” 1982年9月,中纪委在向十二大的工作报告中说:“对所谓瞿秋白同志在1935年被国民党逮捕后‘自首叛变’的问题,重新作了调查。瞿秋白同志是我们党早期的著名的领导人之一,党内外都很关心他的问题。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经过对他的被捕前后的事实调查,证明瞿秋白同志在被捕后坚持不屈不挠的斗争,因而遭受敌人杀害。”(陈铁健:《导读:书生革命者的悲剧情怀》,前引书第46页) 有上述两把“尚方宝剑”,应该能解除人们心中的疑虑吧。 瞿秋白的《多余的话》我读了数遍,每读过一遍,都会有新的感受,读此作品,你会感觉到秋白先生在向你倾诉他的种种不幸遭遇。当你品味了他笔端流淌出来的坦诚与忧郁时,你不能不惊叹他那丰富、复杂的内心情感。 在《多余的话》的里流露更多的是秋白先生的无奈与解脱,而不是我们想像中的共产主义者、坚强之类。他给自己的人生角色定位是:“我本是一个半吊子的‘文人’而已。”他写道:“可笑得很,我做过所谓‘杀人放火’的共产党的领袖,可是,我确是一个最懦怯的‘婆婆妈妈的’书生,杀一只老鼠都不会的,不敢的。” 秋白先生是个值得同情的人。“一个半吊子的‘文人”,被送上残酷的政治斗争的行列,这可真够难为他了,虽说他不能不革命,但这毕竟不是他所能接受的“革命形式”,像他这样的“绅士”出身的文弱书生,应该是坐在家里喝喝茶、读读书、做做自己喜爱的文章才是最适合不过的。鲁迅先生不也是以笔当剑,直刺敌人心窝的吗?若以他的才华,即使做不成鲁迅第二,但做个象茅盾先生这样的革命文学家还是不成问题的吧?可惜历史真是把他给“误会”了,最后他居然在这误会中丢了性命,悲乎! 但话说回来,这也是因他太有才华惹的祸。他对文学有很深的造诣,又精通俄文;他在俄国接触了马克思主义及革命思想;他将《国际歌》法文“国际”(共产主义)译成“英德纳雄纳尔”的歌词一直沿唱至今;他在俄国入党。正因他有过在俄国的政治经历,故1927年斯大林决定由他来代替陈独秀,成“一党之领袖”。他未拒绝,他说:要我“取独秀而代之”,我觉得“不合式”,但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(从这可看出他性格的软弱)。其实,“饭碗问题”的难以解决,这也是当时中国社会太多像瞿秋白这样无路可走的文人“偶然”参加革命的主要原因。“捉住了老鸦在树上做窝”也是“偶然”中的“必然”了。 老鸦终究做不了窝,但“老鸦”也以它的“壮举”说话。1935年6月18日,瞿秋白在福建长汀就义,遗骸葬于长汀西门外罗汉岭盘龙岗。 “一党之领袖”被杀的现象在中国历史上是罕见的。我们在痛恨叛徒可恶、蒋介石可恶的同时,不能不对党内斗争的残酷性感到心寒!从江西苏区的肃反到“文革”,革命以生命、鲜血铺路。“不怕国民党进攻,就怕党内整风”,几乎成为共识。当时,国民党大军压境,红军要长征,张闻天回忆说:“瞿秋白曾向我要求同走,我表示同意,我曾向博古提出,博古反对。”结果是手无缚鸡之力、眼有高度近视、肺病常咯血的瞿秋白留在苏区没能逃脱被捕杀的悲剧,这不能不引人深思。 秋白先生是个值得颂扬的人。一个内心最懦怯的、连一只老鼠都不敢杀的书生,尽管他面对宿命有那么多的无奈、痛苦,但在刑场上他却还能表现出一个共产党人大义凛然的英雄气概。据杨之华《忆秋白》记述,6月18日中午,他吃罢饭,高唱《国际歌》和《红军之歌》,慢慢步至刑场,神色不变。临刑前一刹,一个国民党员笑问秋白:“如果杀尽了共产党人,革命便可成功了。”瞿秋白亦笑道:“共产党人是杀不尽的。没有共产党人,革命是不会成功的。”说完,走到一块草坪上,坐下来,点头微笑,对刽子手们说:“此地很好。”后饮弹身亡。 秋白先生是个值得敬佩的人。他是一个柔弱的文人,但又是一个非凡的“勇士”。秋白先生的非凡之处不在于他当一党之领袖;而是在于他面对宿命的无奈,痛快淋漓地和盘道出自己的“内心世界”的这一非凡举动,他披露心迹、剖析内心矛盾乃至自我否定,没有任何遮掩,把一个真实的自我交给历史裁判的这一举动令人震撼、令人敬佩! “中国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东西,世界第一。”这是秋白先生最后一句话,它是乎在暗示着什么?不知是谁说过“一个人的命运虽然不能由自己决定,但是由他的性格所决定。”秋白先生是个性格软弱的人,这也决定了他悲剧的一生。他爱豆腐,而他就象一块软绵绵的“很好吃”(世界第一)的“豆腐”,任“历史”揉捏。 秋白先生“走”了,临走前留下的《多余的话》是一份遗嘱,又象一份遗产,让后人“品尝”,让世人评说。《多余的话》并不多余,倒觉得自己的话是多余的了。 2011年4月 发表在厦门知青读书报第51期 (散文编辑:江南风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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